簡介

故事源於1866年,海上出現一巨大、堅硬且移動快速的神祕物體,具有鑿穿船隻鋼板的能力。有人說那是某國秘密開發的武器,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說是獨角鯨。

 

主人公身為巴黎自然歷史博物館代理教授,被政府招募前往海上調查,然而卻在調查過程中落海。所幸,他與僕人以及一位魚叉手一同被救起,他們怎麼也預料不到救命恩人竟然就是不久前他們怎麼也追不著的對象,也就是眾人口中神祕的獨角鯨,真身是一架精密堅固的潛水艇。

 

潛水艇「鸚鵡螺號」的尼莫船長人隨其船,本身也是充滿祕密的人物,他一開始刻意不露面,機智的在暗處觀察他們,後來半是軟禁他們,卻又帶他們暢遊大海。旅途中他們看見將海水點亮似一池牛奶的美麗微生物,也有身具危險觸手的巨大章魚,探險至疲憊處回到船裡,還有不輸陸地珍饈的美味海產陳列在桌上迎接他們。

 

海底下的生活繽紛多彩,雖然偶有危險,但大部分時間對主人公來說是愜意至極,即使如此,最後他仍決定與友人們一同悄然離開,回到陸地的世界寫下十個月以來的歷險奇遇。

 

 

乘潛水艇探險!

                    ─關進鐵打的牢籠?還是在大海中悠游?

主人公阿宏納剛踏進潛水艇鸚鵡螺號時,被勒令在某些時刻必須待在房裡,不准出來,而且尼莫船長雖救了他們,卻不願帶他們回陸地。他們獲准四處走動探看、研究觀察一切,但不可回國,也見不到親友。一般人受到此等不公的對待,可能會認為人身自由受到剝奪而千方百計想要逃走,如同魚叉手尼德·蘭即激烈的反抗,每當偶遇危機,他也是第一個跳出來主張劫船或者逃跑。

 

相比尼德·蘭,自願待在小小的鸚鵡螺號裡的阿宏納,真的能說他是甘願被囚禁嗎?尼莫船長認為不然。

 

「不過是永遠不必戴上被陸地人當成自由的枷鎖嗎?」

「海洋寧靜平和,不歸任何暴君所有,海平面三十英呎以下,那些人的權力止步。」

「要活,就來海裡活!只有在海底才能自主用不著任誰當主子,自由自在!」

 

在尼莫船長的觀念裡,關在鸚鵡螺號裡雖然失去與陸地的聯繫,卻獲得在大海中徜徉的資格,他對阿宏納等人的箝制看似不公,其實是一張通往自由的票券。海洋面積占了全球的十分之七,比陸地大出不少,這不只能讓潛水艇中的阿宏納等人能活動的範圍更廣,看起來更自由,它還能容納更大體積的生物,「海洋是巨大生物的最佳居所」,因此,海洋不只容納讓人類行至更遠處的自由,還包括讓多樣而奇異的生物在此生存的自由。

 

 

 

危機來襲!不自由的感受覺醒

對於受困潛水艇中這件事,主人公的朋友尼德·蘭對此非常不滿,時時想逃,而主人公自己倒是一副隨遇而安的心態。小說是由主人公阿宏納的視角寫成,由他的敘述可以發現,當海底奇觀出現在眼前,他就會馬上被吸引,總是忙著細數眼前各類生物或為此生從未見過的奇景驚嘆,而忘記此時自身正遭受囚禁。例如第一次坐潛水艇觀看海底景觀時,尼德·蘭前一刻還在抱怨潛水艇猶如鋼板監獄,下一秒就換阿宏納抒發諸如「好美!筆墨難以形容!」等一連串在尼德·蘭眼中不識時務的感嘆。

 

阿宏納也敬佩讓他得以看見這一切的尼莫船長,直到船長行使對他們關禁閉的權力,並且偷偷下藥以保證他們不會擅自行動時,他才好似從美夢中回神,想起船長其實是囚禁他們的獨裁者。

 

究竟是什麼造成尼德·蘭與阿宏納的心態差異?這點可以從他們討論魚類時的側重點看出來。

 

尼德·蘭:一名優秀的魚類殺手,善於分辨美味的魚。

阿宏納:一名博物學家,能準確地喊出在眼前擺尾的魚的名字,知道牠在學術界的價值。

 

由此可見,尼德·蘭在意事物對生理的影響:看見一條魚,在意牠是否能滿足人類肉體的口腹之慾;知道自己被囚禁,則亟欲掙脫船隻對自身肉體的束縛。阿宏納則不同,他在意的是知識價值:看見一條魚,在意牠的學術價值,想知道牠是否為珍稀物種;知道自己被囚禁,卻被囚禁自己的船的高超建造技術所吸引,自甘於此,甚至說:「許多人只要能看見這些奇珍異寶,即便走馬看花,也甘願遭逢我們的處境。」

 

如此享受海底生活的阿宏納竟然也有想出逃的一天,是什麼讓他轉念,甘願放棄令他嚮往的未知世界,甚至在離開前對尼莫船長的好感跌到谷底呢?

 

阿宏納的自由感來自尼莫船長承諾給他的無盡的大海奇觀,只要還能藉著船長之手開拓眼界,他就能在水底過得舒適自在。當阿宏納看見尼莫船長雙眼閃爍復仇的熾火手刃仇敵的同時,連帶奪去許多無辜者的性命,便理解到船長的神祕感與避世之舉源自於深沉的怨恨,當怨恨佔據他的理智,他就會從一位學問淵博之士化身為隨意奪去人們自由與性命的暴君。阿宏納譴責船長剝奪他人自由與奴役他人之舉,而船長並不在意。對船長失望的阿宏納,在尼德·蘭再次提出逃走的建議時已不再拒絕,對他來說,能讓他感覺自由的尼莫船長已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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